第64章 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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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熟悉的人
頂著一張疲憊的臉，明淵冷著臉，拒人千裏的樣子。
葉璃提著兩大袋不知名的東西扔在馬車裏，趙九也換了身衣服，和他們一樣，蒙上了臉。
冥夜看著多出來的東西，順手挑開，看了一眼。
一袋白糖，一袋茶葉。
葉璃倒是會選，尤其是糖，在幽雲集市很受歡迎，很多商人都會販賣砂糖到幽雲。
但是天齊對砂糖的管制也很嚴格，尤其是賣往幽雲的砂糖，一直都是限量。
因為幽雲價格比較高，以前就出現過多數砂糖均賣給幽雲，導致周圍城池砂糖短缺。
不得不從其他城買入，因為路途遠，價格上漲，導致砂糖的價格一度上升。
後來便出了管制的制度。
葉璃上了馬車，下意識擡頭看去，原本掛著燈籠的位置已經空了。
明淵沈默著不說話。
一路上，格外安靜。
只要明淵不開口，幾乎就沒人主動出聲。
冥夜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趙九騎著馬跟著他們，也不說話。
葉璃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空曠的山路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人影，周圍的景色變化，經過一片杳無人煙的曠野，才漸漸出現了人影。
偶爾有挑著擔子的貨郎，夾著馬車的商人，推著平板車的商販，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去。
邊界處，還有幾家茶水鋪和客棧，斑駁的牌匾和褪色的桌椅，上了年頭的顏色。
幾人在這裏稍作休息，冥夜坐在長凳上，手邊的桌角有幾道深深地砍痕，桌腿上透著深色的印記。
客棧老板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胳膊上全都是傷痕。
說起話來也是粗聲粗氣，一腳踩在凳子上，和小兒說著什麽。
葉璃只點了一壺熱茶，他們本就是暫時歇腳而已。
“等到了幽雲，便分開住，兩袋東西，各自拿一袋，畢竟是商人身份。”
葉璃低聲道：“有事隨時聯系。”
冥夜微微點頭。
明淵還是沒說話，喝了口茶就放下了杯子。
葉璃淡淡看了他一眼，從懷裏掏出茶錢放在桌子上，“走吧。”
率先起身離開。
冥夜瞥了明淵一眼，這兩人又鬧別扭了。
再行半日，幽雲城門已在眼前，高聳的城墻，排著長隊有序進入的人群。
葉璃下了馬車，和趙九一起，馬背上馱著一袋東西，兩人順著人群緩慢往前走著。
冥夜道：“明淵，讓葉璃來，你去。”
“王上？”明淵道：“為何？”
“讓你去就去，哪那麽多廢話。”
明淵只好下了馬車，走到葉璃身邊，和他說了一句：“王上讓你過去。”
“我去做什麽，我還有事，可沒精力保護他。”
“不需要。”明淵聲音平淡：“我和趙九一起，你和王上一起，我安心些。”
葉璃冷笑了一下，“安心，不怕我害他？”
明淵垂眸看著葉璃：“王上會保護你，不用擔心你會受傷。”
葉璃的神色立馬楞住了，他別扭的瞪了明淵一眼，轉身走向馬車。
換了人，葉璃駕著馬車和冥夜住在一家客棧，明淵和趙九住在另一家客棧。
兩家客棧隔著一條街。
幽雲城裏一片熱鬧，葉璃看著形色各異的人聚在一起，熱鬧無拘束。
客棧的布局也有特色，沒有床，而是一個木制的地榻，懸掛直頂的白色紗帳垂著，窗戶是鏤空的，通風透氣。
葉璃打開窗戶，看向外面。
竟然是如此祥和安寧之地。
想起寧陽城，葉璃的神色暗了下來，未來有一天，寧陽城是否也會如此。
目前看來，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人註意到他們，也沒有人盤查，大概是每年入春後進入幽雲的商人太多，盤查難度大，也就沒那麽嚴苛。
但很明顯的是巡邏的守衛變多了，也怕鬧事。
葉璃拿著一袋砂糖出了門，走之前他敲了敲隔壁，冥夜似乎不在房中。
葉璃也不在意，這裏不是天齊，他不需要時刻盯著冥夜。
而且他們的目的本身就不一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就好。
街上出攤的人很多，買東西的隨意鋪塊布就擺放上去，琳瑯滿目，什麽都有。
葉璃找了個巷口的位置，靠著一家買羊湯的小鋪子，他隨意放下袋子，盤腿坐在地上。
剛打開，便有人湊了過來。
“砂糖？”
葉璃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點了點頭。
不愧是稀缺物，葉璃都沒待多久，一大袋砂糖全都賣完了。
摸著厚實的錢包，葉璃忽然察覺到幾個不懷好意的視線。
遭人惦記了。
葉璃拿著空蕩蕩的袋子起身去了旁邊的小鋪，“老板一碗羊肉湯。”
“好嘞，稍等。”
沒一會，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放在葉璃面前，葉璃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周圍人。
隔壁桌的人似乎也不是幽雲的人，拿著大刀，一旁放著厚重的行禮。
幾人的談話正好落在葉璃耳朵裏。
“這世間真有雪鳩花？”
“誰知道呢，年年有人尋，年年沒見過。”
“送命的人倒是不少。”
“不過聽聞去年有人尋到了。”
“傳聞，又是傳聞，唉……”
葉璃聽著他們的談話，不解的皺起眉頭，放下勺子。
老板正好給隔壁送羊湯，問道:“味道不好嘛？”
“不，很好喝。”葉璃的聲音低沈，他刻意壓低嗓子，“雪鳩花，很多人尋找嗎？”
老板笑了，“肯定啊，那可是無價之寶，誰要是有幸找到了，一輩子榮華富貴，吃喝不愁。”
“難尋，又危險，人為財死。”
葉璃感嘆道：“這世間真的有嗎？”
“咱也不知道。”老板繼續熬著他的羊湯，“每年無數人去天頂山尋，有命回來的都沒幾個，反正沒看見有人找到過。”
葉璃道：“大概只是個傳說吧。”‘
“誰知道呢。”
葉璃喝完羊湯，放下錢，在街上轉悠著，默默觀察著周圍的人，既然是各地的商人，肯定會有西朔其他部落的人出現。
只是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可疑，除了天齊的商人比較好辨認，其他的……
幽雲很大，望不到盡頭。
葉璃先回了客棧，冥夜似乎還沒回來。
換了身衣服，葉璃決定去打探消息，他先是問了客棧老板，找到了最近人最多最繁華的地方。
無鳴樓。
一進酒樓，映入眼簾的就是攢動的人影，非常多的人。
幾乎是人擠人。
每個桌子旁都坐滿了人，一堆散落的酒瓶，一群人聚在一起。
葉璃找了很久才看見一個空的小桌子，坐下後，也沒人理會他。
他看了一會，發現是要自己去買酒。
只是等他買完酒回來時，位置已經被人占了。
葉璃抱著酒壇，和很多人一樣，隨意找個地方靠著。
看看形形色色的人，葉璃努力從他們的言行中分辨出是否有其他族的人。
“聽聞王後懷孕了。”
“是啊，前幾日還舉辦慶典。”
“這大襄不得氣死？”
“大襄？那個神經病部落，早該滅亡。”
聽聞有人談論大襄，又有幾人湊了過來，“咱們王後不就是逃出來的？”
“王宮的事還是不要討論，隔墻有耳。”
“隨便說說而已。”
葉璃喝了一口酒，才發現除了他們，很多人在談論雪鳩花，大襄，天齊和北丘，還有……
等等。
葉璃忽然停住腳步，剛剛他好像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葉璃後撤一步。
正好聽到有人再說他和明淵的事。
“這北丘王是不是缺心眼？”
“北丘真的是沒用啊，眼看就要贏了，忽然和談。”
“不僅和談，還把明淵嫁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不是說天齊的葉將軍，長的尤為俊逸嗎？”
“再俊逸也是個男人啊。”
“哎，你們消息落後了，前幾日我從一個天齊的商人那裏得知，葉璃去了西北，沒帶明淵。”
“和離了？”
“有可能。”
葉璃臉色難看，他和明淵的事，傳的這麽快嗎？
還有，什麽叫北丘就快贏了，在他們眼裏，天齊會輸給北丘？
“你說就他們兩人，不得打的你死我活，還成親，笑話。”
“沒錯，也不知道兩國的君王在想什麽，荒唐至極。”
“讓兩國主帥聯姻，哪個傻子想出來的？”
“有沒有可能，他們兩人早已暗生情愫？”
忽然有人聲音暧昧的說道：“想想啊，兩人認識那麽久，難說啊。”
“啊？這……”
一陣嬉笑聲傳來，葉璃握著酒壇，轉身走了，都是多嘴的人。
原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一件荒唐的事，可是就是這麽一件荒唐的事發生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是無法拒絕的。
裏面有多少利益考量，葉璃現在竟然想不明白了，但是很多事情都沒必要掙個明白。
葉璃走出酒樓，今日的好心情是沒了，他搖了搖頭，抱著酒壇，正要回客棧。
遠處傳來一陣騷動聲，無數人開始往兩邊聚集。
有人伸長腦袋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打鬥的聲音傳來，葉璃也看了過去。
只見兩個熟悉的人影從眼前閃過，後面一群人拿著棍子追著他們。
葉璃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看著有些熟悉。
好像是冥夜和明淵。
葉璃猛然回神，暗自罵了一聲，擡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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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一張疲憊的臉，明淵冷著臉，拒人千裏的樣子。
葉璃提著兩大袋不知名的東西扔在馬車裏，趙九也換了身衣服，和他們一樣，蒙上了臉。
冥夜看著多出來的東西，順手挑開，看了一眼。
一袋白糖，一袋茶葉。
葉璃倒是會選，尤其是糖，在幽雲集市很受歡迎，很多商人都會販賣砂糖到幽雲。
但是天齊對砂糖的管制也很嚴格，尤其是賣往幽雲的砂糖，一直都是限量。
因為幽雲價格比較高，以前就出現過多數砂糖均賣給幽雲，導致周圍城池砂糖短缺。
不得不從其他城買入，因為路途遠，價格上漲，導致砂糖的價格一度上升。
後來便出了管制的制度。
葉璃上了馬車，下意識擡頭看去，原本掛著燈籠的位置已經空了。
明淵沈默著不說話。
一路上，格外安靜。
只要明淵不開口，幾乎就沒人主動出聲。
冥夜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趙九騎著馬跟著他們，也不說話。
葉璃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空曠的山路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人影，周圍的景色變化，經過一片杳無人煙的曠野，才漸漸出現了人影。
偶爾有挑著擔子的貨郎，夾著馬車的商人，推著平板車的商販，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去。
邊界處，還有幾家茶水鋪和客棧，斑駁的牌匾和褪色的桌椅，上了年頭的顏色。
幾人在這裏稍作休息，冥夜坐在長凳上，手邊的桌角有幾道深深地砍痕，桌腿上透著深色的印記。
客棧老板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胳膊上全都是傷痕。
說起話來也是粗聲粗氣，一腳踩在凳子上，和小兒說著什麽。
葉璃只點了一壺熱茶，他們本就是暫時歇腳而已。
“等到了幽雲，便分開住，兩袋東西，各自拿一袋，畢竟是商人身份。”
葉璃低聲道：“有事隨時聯系。”
冥夜微微點頭。
明淵還是沒說話，喝了口茶就放下了杯子。
葉璃淡淡看了他一眼，從懷裏掏出茶錢放在桌子上，“走吧。”
率先起身離開。
冥夜瞥了明淵一眼，這兩人又鬧別扭了。
再行半日，幽雲城門已在眼前，高聳的城墻，排著長隊有序進入的人群。
葉璃下了馬車，和趙九一起，馬背上馱著一袋東西，兩人順著人群緩慢往前走著。
冥夜道：“明淵，讓葉璃來，你去。”
“王上？”明淵道：“為何？”
“讓你去就去，哪那麽多廢話。”
明淵只好下了馬車，走到葉璃身邊，和他說了一句：“王上讓你過去。”
“我去做什麽，我還有事，可沒精力保護他。”
“不需要。”明淵聲音平淡：“我和趙九一起，你和王上一起，我安心些。”
葉璃冷笑了一下，“安心，不怕我害他？”
明淵垂眸看著葉璃：“王上會保護你，不用擔心你會受傷。”
葉璃的神色立馬楞住了，他別扭的瞪了明淵一眼，轉身走向馬車。
換了人，葉璃駕著馬車和冥夜住在一家客棧，明淵和趙九住在另一家客棧。
兩家客棧隔著一條街。
幽雲城裏一片熱鬧，葉璃看著形色各異的人聚在一起，熱鬧無拘束。
客棧的布局也有特色，沒有床，而是一個木制的地榻，懸掛直頂的白色紗帳垂著，窗戶是鏤空的，通風透氣。
葉璃打開窗戶，看向外面。
竟然是如此祥和安寧之地。
想起寧陽城，葉璃的神色暗了下來，未來有一天，寧陽城是否也會如此。
目前看來，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人註意到他們，也沒有人盤查，大概是每年入春後進入幽雲的商人太多，盤查難度大，也就沒那麽嚴苛。
但很明顯的是巡邏的守衛變多了，也怕鬧事。
葉璃拿著一袋砂糖出了門，走之前他敲了敲隔壁，冥夜似乎不在房中。
葉璃也不在意，這裏不是天齊，他不需要時刻盯著冥夜。
而且他們的目的本身就不一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就好。
街上出攤的人很多，買東西的隨意鋪塊布就擺放上去，琳瑯滿目，什麽都有。
葉璃找了個巷口的位置，靠著一家買羊湯的小鋪子，他隨意放下袋子，盤腿坐在地上。
剛打開，便有人湊了過來。
“砂糖？”
葉璃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點了點頭。
不愧是稀缺物，葉璃都沒待多久，一大袋砂糖全都賣完了。
摸著厚實的錢包，葉璃忽然察覺到幾個不懷好意的視線。
遭人惦記了。
葉璃拿著空蕩蕩的袋子起身去了旁邊的小鋪，“老板一碗羊肉湯。”
“好嘞，稍等。”
沒一會，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放在葉璃面前，葉璃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周圍人。
隔壁桌的人似乎也不是幽雲的人，拿著大刀，一旁放著厚重的行禮。
幾人的談話正好落在葉璃耳朵裏。
“這世間真有雪鳩花？”
“誰知道呢，年年有人尋，年年沒見過。”
“送命的人倒是不少。”
“不過聽聞去年有人尋到了。”
“傳聞，又是傳聞，唉……”
葉璃聽著他們的談話，不解的皺起眉頭，放下勺子。
老板正好給隔壁送羊湯，問道:“味道不好嘛？”
“不，很好喝。”葉璃的聲音低沈，他刻意壓低嗓子，“雪鳩花，很多人尋找嗎？”
老板笑了，“肯定啊，那可是無價之寶，誰要是有幸找到了，一輩子榮華富貴，吃喝不愁。”
“難尋，又危險，人為財死。”
葉璃感嘆道：“這世間真的有嗎？”
“咱也不知道。”老板繼續熬著他的羊湯，“每年無數人去天頂山尋，有命回來的都沒幾個，反正沒看見有人找到過。”
葉璃道：“大概只是個傳說吧。”‘
“誰知道呢。”
葉璃喝完羊湯，放下錢，在街上轉悠著，默默觀察著周圍的人，既然是各地的商人，肯定會有西朔其他部落的人出現。
只是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可疑，除了天齊的商人比較好辨認，其他的……
幽雲很大，望不到盡頭。
葉璃先回了客棧，冥夜似乎還沒回來。
換了身衣服，葉璃決定去打探消息，他先是問了客棧老板，找到了最近人最多最繁華的地方。
無鳴樓。
一進酒樓，映入眼簾的就是攢動的人影，非常多的人。
幾乎是人擠人。
每個桌子旁都坐滿了人，一堆散落的酒瓶，一群人聚在一起。
葉璃找了很久才看見一個空的小桌子，坐下後，也沒人理會他。
他看了一會，發現是要自己去買酒。
只是等他買完酒回來時，位置已經被人占了。
葉璃抱著酒壇，和很多人一樣，隨意找個地方靠著。
看看形形色色的人，葉璃努力從他們的言行中分辨出是否有其他族的人。
“聽聞王後懷孕了。”
“是啊，前幾日還舉辦慶典。”
“這大襄不得氣死？”
“大襄？那個神經病部落，早該滅亡。”
聽聞有人談論大襄，又有幾人湊了過來，“咱們王後不就是逃出來的？”
“王宮的事還是不要討論，隔墻有耳。”
“隨便說說而已。”
葉璃喝了一口酒，才發現除了他們，很多人在談論雪鳩花，大襄，天齊和北丘，還有……
等等。
葉璃忽然停住腳步，剛剛他好像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葉璃後撤一步。
正好聽到有人再說他和明淵的事。
“這北丘王是不是缺心眼？”
“北丘真的是沒用啊，眼看就要贏了，忽然和談。”
“不僅和談，還把明淵嫁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不是說天齊的葉將軍，長的尤為俊逸嗎？”
“再俊逸也是個男人啊。”
“哎，你們消息落後了，前幾日我從一個天齊的商人那裏得知，葉璃去了西北，沒帶明淵。”
“和離了？”
“有可能。”
葉璃臉色難看，他和明淵的事，傳的這麽快嗎？
還有，什麽叫北丘就快贏了，在他們眼裏，天齊會輸給北丘？
“你說就他們兩人，不得打的你死我活，還成親，笑話。”
“沒錯，也不知道兩國的君王在想什麽，荒唐至極。”
“讓兩國主帥聯姻，哪個傻子想出來的？”
“有沒有可能，他們兩人早已暗生情愫？”
忽然有人聲音暧昧的說道：“想想啊，兩人認識那麽久，難說啊。”
“啊？這……”
一陣嬉笑聲傳來，葉璃握著酒壇，轉身走了，都是多嘴的人。
原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一件荒唐的事，可是就是這麽一件荒唐的事發生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是無法拒絕的。
裏面有多少利益考量，葉璃現在竟然想不明白了，但是很多事情都沒必要掙個明白。
葉璃走出酒樓，今日的好心情是沒了，他搖了搖頭，抱著酒壇，正要回客棧。
遠處傳來一陣騷動聲，無數人開始往兩邊聚集。
有人伸長腦袋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打鬥的聲音傳來，葉璃也看了過去。
只見兩個熟悉的人影從眼前閃過，後面一群人拿著棍子追著他們。
葉璃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看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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